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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为什么是时候实现气候正义了,我们如何才能让它成为现实

环保活动家、绿色新政工党联合创始人克里斯·索尔特马什(Chris Saltmarsh)在他的新书《燃烧》(burned)中,提出了对气候紧急情况采取激进的反资本主义应对措施的理由

当你想到气候变化时,你可能会感到害怕、焦虑,或者什么都没有。关于最近的联合国气候峰会的报道可能会让你觉得气候是一个抽象的问题,你个人对此无能为力。当你看到最近的飓风席卷一个大城市时,你可能会关掉电视,尽量不去想它。或者那些极端天气事件可能总是在你的脑海里,无法逃避,因为它们让你晚上睡不着。你可能会认为气候变化是嬉皮士的事,或者只是中产阶级的事。或者你可能希望每个人都能清醒过来,更严肃地对待这场明显的生存危机:这个星球他妈的都着火了

你可以回收,也可以不回收。你可以吃肉,也可以不吃肉。你可以乘坐长途航班,也可以不乘坐。为了阻止气候变化,你可能会被迫封锁一条道路,把自己锁在一个石油钻井平台上,或者被逮捕。你可能想做某事,但你不知道做什么或怎么做。

“你可能想做某事,但你不知道做什么或怎么做”

气候变化是不公正的。归根结底,富裕的精英阶层从一切照旧中获利,而普通人则为他们的鲁莽付出代价。在这个气候变化的故事中,统治阶级是坏人。他们维护着一种自己从中受益的经济体系,而世界却在熊熊燃烧。我们——世界上每个社区、城镇、城市和国家的普通人——是英雄。

随着气候变化的毁灭性影响与数十年的经济剥夺相互碰撞,我们面临着一个历史性的机会,来改变我们的全球政治和经济体系,以人为本。我们可以改变我们与我们生活的世界的关系,修复气候变化已经造成的危害。这是对那些准备为气候正义挺身而出的人的行动呼吁,也是对那些从未认为自己是活动家的人的邀请。因为没有你,我们就赢不了。

图为:奥克兰的气候变化抗议活动(2015年)。图源:Getty Images

16岁时,我在大学里发起了环保运动,反对各种浪费(食物、水和纸张),提倡周一不吃肉,反对不必要的飞行。简而言之,我是典型的令人难以忍受的说教自由主义环保主义者。我对那些走上街头的青年罢工者一无所知,他们往往在更年轻的时候,每月举行一次罢工,争取气候正义,提出像《绿色新政》(Green New Deal)这样激进的要求。

“这是一次教育,让我们学会如何在明确反对企业的政治氛围下组织起来。”

18岁时,我成为了一名气候正义活动家。在谢菲尔德大学的第一天,我就加入了化石燃料撤资运动,要求大学停止投资化石燃料公司。这是一次教育,让他们学会在明确反对企业的政治氛围下组织起来。与此同时,我开始参与直接行动运动,包括大规模入侵煤矿,以及把手臂锁在连接布莱克浦和普雷斯顿的主干道中间的加固管道中,以封锁水力压裂工地。

与此同时,我积极参与左翼政治活动。在反对学费和高等教育市场化的免费教育运动中,我占领了大学大楼。我参加了争取最低生活工资、反对拘留中心和驱逐出境、争取住房正义和声援巴勒斯坦的运动。后来,我加入了工党,因为杰里米·科尔宾(Jeremy Corbyn)的领导使该党成为激进政治的工具。

图为:一架直升机在加利福尼亚处理森林火灾。图源:Getty Images

同时参与气候和左翼组织,教会了我两者的局限性,以及他们如何相互借鉴,共同赢得胜利。我们需要一种气候政治,正视资本主义是危机的根源,并为社会提供一种令人信服的替代愿景。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左翼,认真对待气候变化带来的挑战和机遇,在环境问题和影响人们日常生活的问题之间建立联系。

“一场雷雨酝酿着,吸进空气,然后像火山喷发一样用火咆哮着把空气吹出去。”

2019年9月,消防工会秘书长马特·拉克(Matt Wrack)在工党大会上发表了一篇激动人心的演讲,支持社会主义绿色新政。他对代表们说:“对我们这个行业来说,这是一个产业问题。今天这是工会的事情。英国的消防员每天都在极端天气事件中应对气候变化的影响。这是全球消防员都面临的问题。”

Wrack接着举了2013年亚利桑那州亚内尔山火灾的例子,19名消防员丧生。他们都是工会成员,死于工作。在严重干旱的情况下,一队队员接到了在韦弗山脉850英尺高处扑灭一场300英亩大火的任务。一场雷雨酝酿着,吸进空气,然后像火山喷发一样,用火焰咆哮着把空气吹出去。快速变化的天气最终导致这些人丧生,因为他们下山时遇到了更浓的烟雾,然后在20分钟内燃烧了4英里的大火。他们展开了他们的小铝制帐篷作为消防避难所,当火焰从他们身上经过时,他们把他们摔倒在地,热量变得难以想象。

图为加利福尼亚州萨利纳斯的森林大火。图源:Getty Images

一个半小时后,当机组人员终于被找到时,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医护人员确认了他们的死亡。尽管气候变化造成的死亡人数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但这19名消防员的死亡表明,工薪阶层的人经历了最严重的气候变化,无论是在一线工作还是在他们保护的社区。

"如果你是马里布的百万富翁,你可以重建家园"

自那以后的几年里,社交媒体上迷人的美国野火视频已成为夏季的年度特色。从加州家园中流离失所的居民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拍摄到巨大的火焰。新闻和推特上充斥着世界末日的图片,不可避免地让我们看到一个现实,即气候变化正在发生,并带来毁灭性的影响。一位匿名消防员写信来这不是演习《灭绝叛乱》的手册:

我对燃烧建筑并不情绪化:你会习惯的。令人痛苦的是火灾影响人们的方式:当他们积极撤离和害怕时,被告知要放下一切,因为火灾迫在眉睫。我看到了死去的动物,马,家里留下的狗。

如果你是马里布的百万富翁,你可以重建。但像天堂镇(2018年12月被大火吞噬的一个小镇)这样的社区主要是老年人、退休的工人阶级。他们承受不起反弹的代价。

图为:Greta Thunberg在旧金山的壁画。图源:阿斯拉罕·阿尔坦

当格蕾塔·桑伯格敦促各国领导人采取行动时,“我们的房子着火了”,这对世界各地的许多工薪阶层来说是真实的。由于气候变化,他们的财产、家园和社区都被烧毁了。有些人失去了一切。

消防员在第一线经历并亲眼目睹了气候变化带来的创伤,但产生这种影响的不仅仅是火灾。研究人员塔玛·卡尔顿(Tamma Carleton)的一项研究表明,气温变化对作物有害,导致印度农民自杀率上升。当气温上升时,作物就不那么成功了。这意味着农民赚不到那么多钱,陷入债务循环。

“当格蕾塔·桑伯格敦促领导人以‘我们的房子着火了’的口号采取行动时,许多工薪阶层的情况确实如此。”

2019年,BBC报道了安得拉邦农民马拉帕的故事。2018年8月的一天,马拉帕离开家“去买杂货”,但实际上他走进城里是为了买葬礼所需的所有东西,然后因为欠银行28.5万卢比(3100英镑)而自杀。马拉帕的花生农场因干旱被毁,他的债务因农作物价格下跌而恶化。自1980年以来,印度有59300名农民自杀,马拉帕只是其中一个例子。随着气温上升,环境变化快于人们的适应能力,人们的生活被毁了。关于马拉帕的故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自杀并非源于绝望。他花时间安排自己的葬礼证明,在殖民资本主义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

图为波多黎各的林孔。图源:Getty Images

债务的心理影响主要是个性化的。沉重的债务所带来的压力、焦虑和抑郁往往只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他们让你感到孤立和无力。它们可能是致命的。以2017年的飓风玛丽亚为例,气候变化的影响是集体感受到的。娜奥米·克莱恩的书天堂之战描述了波多黎各人如何组织起来应对有史以来袭击该地区的最严重风暴的破坏。克莱因写道,几个月没有电和水,受害者与岛上其他地方断绝了联系,道路被倒下的树木堵塞,人们靠手电筒生活,依靠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的食品援助。

“在关注人类苦难的地方,现实被最小化”

仅仅阅读文字描述的破坏不足以理解波多黎各发生了什么。就像那些火焰吞噬加州高速公路的图像具有如此巨大的病毒式影响一样,看到飓风玛丽亚的后果照片让你更接近于理解气候变化所能造成的愤怒。最令人震惊的画面是,道路不仅被封锁,而且被撕成碎片,就像超级英雄电影打斗场景的附带破坏:汽车和建筑物被洪水淹没,数百人睡在被改造成紧急住所的体育场馆里。事实上,这是资本主义不惜一切代价无情追求利润的附带损害。

多年来,英国人在气候变化的意义上受到了错误的教育。这并不是说关于气候变化的信息完全不准确,而是说它是不完整的。例如,由颁发机构AQA出版的GCSE地理教科书讲述了一个关于气候变化的有限故事。在这一章的第一页,“气候变化的重大影响”以冰川、冰盖和北极海冰融化为主题。在关注人类苦难的地方,现实被最小化。

在洪水泛滥的达卡,一名妇女背着木头。图源:Fabeha Monir via Getty Images

这本教科书让人们注意到马尔代夫和图瓦卢等小岛屿国家“受到海平面上升的威胁”,但没有详细说明这种威胁对生活在那里的人民的生存本质。事实上,据预测,到2050年,马尔代夫将完全被淹没,所有人都将成为难民。这本教科书强调了到2100年海平面上升1米的威胁,孟加拉国、越南、印度和中国的农田面临的风险最大。读者很难理解,这不是本世纪末即将到来的遥远威胁。极端洪水已经摧毁了这些国家及其他地区的大量人口。

“虽然统治阶级对气候变化的贡献最大,但他们受到的影响通常最少。”

教科书将气候变化的“自然”原因和“人为”原因等同起来。当然,气候是自然变化的。随着化石燃料的燃烧和温室效应的出现,气候变化已经严重加速,这也是事实。教科书声称:“许多科学家认为(碳排放上升和全球平均气温上升之间的相关性)提供了明确的证据,证明人类活动正在影响全球气候。”

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科学界对人为气候变化达成了共识。BBC被批评以“平衡”的名义为气候否认者提供平台。这导致了对英国公众的系统性错误教育,气候变化被视为一个科学争论的问题,由同样合法的“专家”辩论,而不是一个只有边缘人和腐败分子才有争议的科学现实。埃克森美孚(ExxonMobil)等化石燃料公司资助了宣传否认气候变化的智库,让它们有理由继续开采石油、天然气和煤炭,导致气候变化背后的温室气体排放。2018年9月,BBC的编辑人员终于被告知,“你不需要一个‘否认者’来平衡辩论”。

图为:曼彻斯特附近巴顿莫斯的反水力压裂抗议。图源:Getty Images

在教科书和广播媒体中,气候变化的影响被抽象为技术性的政策辩论,而没有对已经遭受的痛苦和破坏的规模有相应的认识。两者可能都粗略地承认了干旱、洪水、热带风暴或作物减产等影响,但如果没有它们的政治背景,没有直接经历过这些影响的人的故事,就不可能理解这些影响意味着什么。要了解气候变化,我们的故事必须直接涉及正义问题。

利用司法框架已将环境和气候影响带入政治领域。它承认,虽然统治阶级对气候变化的贡献最大,但他们通常受到的影响最少。另一方面,那些确实经历了气候影响的国家对气候变化的贡献通常最小。这是由阶级、殖民主义和性别关系造成的气候变化的结构性不公。殖民主义的历史(通过占领和开发全球土地来建设帝国)一直是将资本主义和化石燃料开采强加给利润资本家的历史。这一全球体系的创建和再生产给全球南方带来了最严重的气候影响和足够的资源来适应。

“气候危机是我们发现自己所处的时刻,也是我们建立新事物的机会。”

这些伤害也是有性别差异的。71%死于气候影响的人是女性。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女性相对缺乏获得财富保障和经济独立的途径,承担照顾他人责任的可能性也相对较小,从而降低了流动性。气候不公正的根源在于阶级。气候变化的不公平影响最可靠地沿着财富和经济实力分布。最贫穷的工人阶级——无论你生活在加州、安得拉邦、波多黎各还是其他任何地方——在面对气候变化时,比化石燃料公司的高管和其他从灾难中获利的资本家有更多的共同点。

气候危机一词被广泛使用,有时是气候变化或气候不公的同义词,但看看“危机”这个词的词源,我们就知道它的意思了拐点决定.如果气候变化是生态过程,气候不公将这些现实带入政治领域,那么气候危机就是我们发现自己所处的时刻,也是我们建立新事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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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克里斯·索尔特马什的《燃烧:为气候正义而战》一书。发表的冥王星的新闻,你可以找到更多关于这本书的信息,以及如何获得一本在这里

阅读我们的环保问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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